问耕耘，也要问收获

（做好产品，还要做好确保它们实现为人民服务的价值）

大民

听说了在河南开展业务的金域临床检验有限公司的区域负责人张某东因为实施了导致新冠病毒肺炎传播的行为被警方抓捕立案的消息，我的第一个联想就是小时候的真实经历。路边摆摊修理自行车的老头，故意在路上撒摁钉，那些被摁钉扎漏气的自行车，就源源不断过来找他补胎。老百姓对这种人恨之入骨，给予最严厉的诅咒：生孩子没有屁眼。

接着就想起，中学时候学习空想社会主义，记得傅立叶说过:“医生希望病人多，卖棺材的希望多死人，粮食投机者希望发生灾荒，律师希望家家打官司，建筑师希望每天失火，玻璃商希望下冰雹打碎所有的玻璃……”

上大学后知道，马克思资本论里有一句更精彩的。在马克思《资本论》第二十四章“所谓原始积累”第七节中的注释中，有这样一段话。原文如下：“《季刊评论员》说，资本会逃避动乱和纷争，是胆怯的。这当然是真的，却不是全面的真理。像自然据说惧怕真空一样，资本惧怕没有利润或利润过于微小的情况。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会非常胆壮起来。只要有10％的利润，它就会到处被人使用；有20％，就会活泼起来；有50％，就会引起积极的冒险；有100％，就会使人不顾一切法律；有300％，就会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绞首的危险。如果动乱和纷争会带来利润，它就会鼓励它们。走私和奴隶贸易就是证据。（邓宁格：《工会与罢工》第36页）”(见《资本论》第一卷，第839页，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

今天我跟网友讨论，越来越清楚了，疫情也可以成为商机，可以成为资本家敛财的工具。他们左手消毒，右手放毒，躺着就把钱赚了。因为着急的是党和是政府，是人民，政府秉承“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原则，能救则救，不惜代价，全力以赴。可是这在哪些黑心资本家看来，就是最大的商机——左手造毒，找政府要钱消毒，然后再放毒，再要钱，再消毒……如此循环往复，财源滚滚，无休无止。

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真是超出了动物文明的底线。我甚至想，上一次听说巴基斯坦总理感染病毒，真有点尴尬，因为他是国产疫苗的铁粉。不久前，这个总理，第二次感染病毒。是不是可以怀疑有人利用疫苗和病毒，在离间我们跟巴铁的关系？同样的道理，通过作弊的手段，让中国疫苗的有效率大大降低，是不是有利于美国疫苗在海外跟中国疫苗竞争？鲁迅那句话就跳到了眼前：“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中国人”。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实如铁，非此则无法解释。

我就想，政府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研发出来的疫苗，一定要交给金域临床检验有限公司这样的外资公司去实施吗？公办医疗机构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吗？新中国成立之后逐步完善发展起来的各级卫生防疫机构不能承担这个任务吗？下一步治疗新冠病毒肺炎的特效药出来，是不是还要交给某个外资医疗机构“专营”？

不由得想起最近一个亲身遭遇。北斗导航系统推出这么久了，在老百姓的日常运用层面上，到现在还是一锅粥。真真假假，真假难辨，严重损害北斗导航这个民族体面的形象。一大堆科技公司在手机上推广疑似北斗导航软件，号称免费下载免费使用，但是真的下载了必须交费使用。比如有一款北斗地图，说是看得见家乡。下载了，发现不交钱就是个普通地图。而交了钱依然看不见家乡。如果你发现上当了，赶紧申请退款，那比登天还难。

出版界的无效出版，或者是只管耕耘不问收获，只有前奏没有结局，只为完活儿，不问效果，情况类似，让人寒心。大规模存在的无效出版，无效影视，无效……出版追求的是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在二者不能得兼的情况下，优先考虑社会效益。可是在出版领域（也包括所谓小众的影视剧领域）一帮人每天都很忙，三审三校很认真，设计印制很专业——就是没有发行，对，无效出版是没有发行的出版，没有实现传播，社会效益经济效益无从谈起的出版。但是，传播作为传媒的基础，没了它，出版的意义何在？

“无效出版”主要是那些跟不上时代步伐，缺人才、缺体制，更缺少责任心的人。主要有两大类型。第一是靠政府资助过日子，第二是个人自费出版。有要心益得兼是效西来，没有能力找到靠谱的渠道推广使用？大的商机。靠政府资助过日子的出版机构。有些天生是小众出版物，从诞生起就没有指望能够做多大的市场份额。但是你总得卖出去三千、两千的吧，这么一个超级大的人口大国，卖几千本不过分吧。有些兢兢业业做了几十年的杂志，做不出几十个订阅量，也属于无效出版。自费出版是为了某个产生社会效益经济效益之外的目的，比如评职称，比如实现一个出书梦。最让人心疼的是政府出版，因为那是真金白银纳税人的钱啊: 找个理由弄一笔经费，然后一大堆人哄的一声围上来，组稿编稿一丝不苟，设计制作精益求精……书做出来了，找个地方堆放，然后就静候时光流逝……等待某个收废品的天神到来的日子。了解出版行业的人会有一个惊人的发现，有的出版社已经取消了发行部门！

这是一个很有画面感的场景。盼望着，盼望着，盼望着，《酒干倘卖无》的魅惑歌声响起来了，废品神来了，图书报刊们快快乐乐上了他的车，大路小路高速公路，高速公路小路和大路，一通颠簸劳顿，最后来到郊区的工厂，被化成纸浆，进入下一个轮回。

对了亲，有些政府资助的电影电视也是这个情况，几百万、上千万经费，拍个片子出来，轰轰烈烈做个发布会，甚至标配一个研讨会，各路神仙都来发表高见，高谈阔论，临走时羞涩地拿个车马。然后抹抹油嘴，美美地离开。至于那个影视剧，却永远的消失了。很明显，他们要的是完活儿，不是效果。这是最要命的。

问耕耘也要问收获。有能力研发出好东西来，也要有能力设计出好渠道实现它们的价值。做好顶层设计，也别忘了中下层施工，也要把最好的东西以最快的速度送达最需要的人那里。如果你做出好东西，却被资本家拿走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甚至沦落为坏人谋财害命的工具，心不心疼？

20220114